圣武布遐陬,肤功张仲优。师中推长子,晋锡重康侯。
忆昨闽邦震,真成海若羞。鹤轩终怯战,虎穴敢深求。
遂使邻为壑,谁知幄有筹。戈宁韬箧止,病岂养痈瘳。
大创真长策,先声乃伐谋。如霆施号令,木雨夙绸缪。
且欲安吾圉,何能效彼尤。元戎搴大纛,猛将建朱斿。
直捣飞云窟,长驱靖海洲。望洋欣筑观,誓众欲焚舟。
列炬龙衔烛,连营蜃接楼。灌坛飞破块,斋斧耀纯钩。
飓起屏翳助,烟消鬼蜮愁。饥蛟膏染锷,毒鳄骼填沟。
兽困皆崩角,鱼悬作缧囚。亦知矜族类,庶可报虔刘。
舴艋乘宵遁,萑苻蔽野搜。若为骄虿尾,即巳陨旄头。
饮至芙蓉幕,欢腾杖杜讴。任公缗既举,谢傅奕徐收。
甫颂风方穆,铙歌秘可抽。冲皇回赫怒,天语奖分猷。
贺凯开阊阖,陈俘对冕旒。卿能纡□□,国且巩金瓯。
枢密将真拜,冰衔尚薄酬。襄阳元凯镇,河内寇恂留。
客有维桑恋,曾怀楚木忧。用兵存后法,载笔踵前修。
班掾多虚美,昌黎耻暗投。磨厓吾有勒,端拟照千秋。
董其昌(1555—1636),字玄宰,号思白、香光居士,松江华亭(今上海闵行区马桥)人,明代书画家。万历十七年进士,授翰林院编修,官至南京礼部尚书,卒后谥“文敏”。董其昌擅画山水,师法董源、巨然、黄公望、倪瓒,笔致清秀中和,恬静疏旷;用墨明洁隽朗,温敦淡荡;青绿设色,古朴典雅。以佛家禅宗喻画,倡“南北宗”论,为“华亭画派”杰出代表,兼有“颜骨赵姿”之美。其画及画论对明末清初画坛影响甚大。书法出入晋唐,自成一格,能诗文。
夏四月,取郜大鼎于宋,纳于大庙,非礼也。
臧哀伯谏曰:“君人者,将昭德塞违,以临照百官;犹惧或失之,故昭令德以示子孙。是以清庙茅屋,大路越席,大羹不致,粢食不凿,昭其俭也;衮冕黻珽,带裳幅舄,衡紞纮綖,昭其度也;藻率鞞鞛,鞶厉游缨,昭其数也;火龙黼黻,昭其文也;五色比象,昭其物也;钖鸾和铃,昭其声也;三辰旂旗,昭其明也。夫德,俭而有度,登降有数。文物以纪之,声明以发之,以临照百官,百官于是乎戒惧,而不敢易纪律。今灭德立违,而置其赂器于大庙,以明示百官。百官象之,其又何诛焉?国家之败,由官邪也;官之失德,宠赂章也。郜鼎在庙,章孰甚焉?武王克商,迁九鼎于雒邑,义士犹或非之,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。其若之何?”公不听。
(周内史闻之,曰:“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!君违,不忘谏之以德。”)
一
咫尺的天南地北,霎时间月缺花飞。手执着饯行杯,眼阁着别离泪。刚道得声"保重将息",痛煞煞教人舍不得。好去者,望前程万里!
二
忧则忧鸾孤凤单,愁则愁月缺花残。为则为俏冤家,害则害谁曾惯,瘦则瘦不似今番;恨则恨孤帏绣衾寒,怕则怕黄昏到晚。
三
伴夜月银筝凤闲,暖东风绣被常悭。信沉了鱼,书绝了雁,盼雕鞍万水千山。本利对相思若不还,则告与那能索债愁眉泪眼。
四
夜月青楼凤箫,春风翠髻金翘。雨云浓,心肠俏,俊庞儿玉软香娇。六幅湘裙一搦腰,间别来十分瘦了。
五
面比花枝解语,眉横柳叶长疏。想着雨和云,朝还暮,但开口只是长吁。纸鹞儿休将人厮应付,肯不肯怀儿里便许。